人勤春来早,花开芳满庭。春节假期刚过,上班没几天,不经意间,水利厅办公大院那株高大的白玉兰悄然绽放,如一团白云飘然而落,映得心里豁然一亮,感慨时光好不经用,去年的花影还在心头,今年的花香又沁入心脾。
大院绿化三季有花,四季常青,其中尤以五株玉兰为胜。大院居中为白玉兰,摇曳多姿,亭亭如盖。北楼南侧四株为广玉兰,叶阔荫浓,高及五楼。两类玉兰,根同属,名相近,性相远,是近亲姊妹。白玉兰原产我国南方,落叶乔木,俗称“应春花”、“望春花”,又名木兰、玉兰等,先花后叶,花繁而大,美观典雅,清香远溢,是上海市、东莞市和潮州市的市花。近几年经绿化推广,北方地区也普遍栽植。广玉兰原产于美国东南部,常绿乔木。别名洋玉兰、荷花玉兰,姿态雄伟壮丽,花似荷花,芳香馥郁,是合肥市、常州市、连云港市的市树。因其喜湿适暖,还是以南方地区居多,北方鲜见。
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我们虽无法企及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月夜之问,但也一直困惑大院的玉兰树究竟何人何年所植?据参与当年植树的老同志回忆说,年底,北办公楼竣工,是济南东部标志性建筑之一。当时分管后勤行政工作的副厅长白永年提出,要搞好绿化,种植与大楼相匹配的名贵树种。当年用水利工程局的平板拖车从泰山移来雪松,现在北办公楼前挺直傲立。第二年春,白永年到南方某省开会,正值玉兰盛开,遂请求当地水利厅领导帮忙购置。不几日,兄弟省厅领导用火车将十多株胳膊粗的白玉兰、广玉兰邮寄托运到济南。后勤工作人员小心翼翼、多加管护,每到冬季,都缠布防寒,唯恐辜负领导嘱托。后来,还专门招聘了一名懂绿化的工作人员。其实,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,济南和白玉兰还是很有缘分的。每年初春,大明湖畔、趵突泉边、植物园里,都次第绽放大片大片的白玉兰。尤其是位于二环东路的百花公园里,有一条多米长的玉兰大道,徜徉花海,红袖添香,满目皆玉,是大多济南人的必游之地。据管理人员介绍,百花公园的白玉兰始种于年,是济南种植最早、品种最全、数量最多的。如此算来,水利厅大院里这五株玉兰树,也算济南的元老了。星转斗移,物是人非,一晃30多年过去了,当年决策、栽植的好几位同志已去世,看不到风姿绰约的白玉兰,但今天能享此美景的后人,一定会感谢他们的。
玉兰花开,美不胜收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懵懂时节,桃花杏花梨花还在孕育吐蕊的料峭早春,白玉兰按捺不住,早于百花,敢为人先,万里神州,率先报春。人们还沉浸在暮冬的慵懒中,玉兰已等不及绿叶陪衬,不屑于其他花儿陪伴,仿佛一夜之间,开满枝头,瓣白如玉,花香如兰,姿态端庄,圣洁典雅,似惊涛拍岸千堆雪,恰东风劲吹万重云,绚丽了晴空,点燃了春色,温暖了人间。在一片赞美声中,赏花的人儿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,清高孤傲的玉兰,又毅然决绝地飘零,如羽衣仙女纷纷下,正是“微风吹万舞,好雨近千妆”。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没有半分留恋,没有丝毫不舍,不与百花争功,不与绿叶为伍,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白玉兰的雪肌玉骨品格,赢得了历代文人墨客的赞赏。诗人屈原《离骚》中就有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菊之落英”,以示其高洁人格。李白、苏轼都留下千古名篇,而我独喜明朝诗人睦石《玉兰》诗:“霓裳片片晚妆新,束素亭亭玉殿春。已向丹霞生浅晕,故将清露作芳尘。”
仿佛命中注定,我和玉兰是有缘的。初识玉兰,是在南京政治学院读书期间。校园里三三两两栽植着白玉兰、红玉兰、紫玉兰等等,作为北方人,甚以为奇,这是什么树呀,光开花不长叶!后在泰安某部工作,办公楼前六株广玉兰分列两侧,树干有足球粗细,这在北方较为罕见。坐在办公室里,抬眼就看见玉兰树冠,好像是不会说话的战友,默默陪伴我度过军旅美好时光。年转业到水利厅工作,一进大院就看见苍翠的广玉兰矗立在办公楼前,倍感亲切。玉兰花语是纯洁、感恩。回想自己从沂蒙山农家子弟,从部队一名普通军官,能到水利厅工作,是多么值得庆幸和高兴的事情。这几年,见证了水利投入力度最大、水利建设速度最快、行业监管措施最严、人民群众受益最多的盛世新时代,结识了一大批有情有义、能干会干、团结友爱的好领导、好同事、好朋友,提高了做人做事做文的修养能力。心中玉兰花永开,不忘初心,不负韶华,感恩前行,无愧美好新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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